“嗡——”
一只瓢虫落在克拉克手背上。
五岁那年,好像也是在这块田埂边,老鲍勃教他认清了七星瓢虫和害虫的区别。
“有时间...来佛罗里达看看爷爷。”
“至于那个废弃的谷仓...”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一把钥匙塞进了他手中,轻笑一声,带着点豁达,“你看看能不能用上,克拉克。”
“...嗯”
没有多言,克拉克只是接过钥匙,低声应着。
他站起身,目睹着老人佝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麦浪之中,旧皮靴踢起的尘土被阳光照得发亮。
风掠过麦尖,像一声悠长的叹息。
“啪!“
一声清脆的合书声打断了克拉克的思绪。
“砰!”
一个身影带着几片飘落的橡树叶,从田埂旁那棵虬枝盘结的老橡树茂密的枝桠间轻巧地翻落下来。
阳光在那头耀眼的金发上流淌,贴身的黑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愈发苍白。
树影在青年脸上投下斑驳的光点,那双赤红的眼瞳则是不带温度地扫了过来。
“忙完了就回家。“
迪奥懒洋洋地甩了甩手中的《物种起源》,随即也不待克拉克开口,转身就沿着田埂迈开了步子。
“好。”
克拉克习惯性地应了一声,迈开腿,自然而然地跟上那道挺拔的背影。
说起来...
“迪奥,你是不是比我高半个头?”
“废话。”
“哦,所以现在的傻大个是不是你?”
“......”
话题被克拉克干脆利落的终结了。
就这样,两人沉默地走着,一前一后,田埂蜿蜒向前。
直到克拉克不经意间扫过不远处波光粼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