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高效而周到的照料下,老亨利冻得青紫僵硬的四肢渐渐回暖,麻木的知觉恢复过来,脸上也终于褪去了骇人的灰白,泛起一丝虚弱的血色。
他裹着厚厚的羊毛毯,深陷在壁炉旁那张宽大舒适的摇椅里,橘红色的火光跳跃着,映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
“谢…谢谢你们…肯特先生,还有孩子们……”
老人的声音依旧带着沙哑。
但那份沉甸甸的感激几乎要从他浑浊却闪着泪光的眼睛里溢出来。
“你们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的羊…那是我妻子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说着,他的声音又有些哽咽。
“别这么说,亨利。”
洛克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摆摆手,语气温和:“既然你搬来了斯莫威尔,那我们就是邻居。邻里之间守望相助,是天经地义的事。”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身体暖和过来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联系你的家人,这么大的风雪,他们肯定急疯了。”
提到家人,老亨利眼中的泪光瞬间被浓烈的焦急和内疚取代。
都是他今天一意孤行的要外出放羊,不然...
老亨利猛地坐直了些,毯子滑落了都一点顾不上。
“对对对!你说得对!瞧我这脑子!”
他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连忙伸手去够旁边矮桌上的老式电话机。
“叮~”
电话接通了,听筒里很快传来一个充满疲惫的妇女声音。
“hello?这里是莫伊拉·苏利文,您是?”
“是我,莫伊拉。”
亨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天呐!爸爸!”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焦急:
“您在哪里?!您没事吧?!上帝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