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距离拜血教入侵和韩副官的“再次交易”,还有一天一夜。
白舟坐在食堂,吃油条,喝胡辣汤。
只吃油条有些腻,咸菜售空了。
于是白舟又配了半个馒头。
但今天与往常不同。
内向的白舟,主动找了个靠近同事的位置。
他看似随意地闲聊搭话,打听着关于组织和韩副官的事。
“人都得朝前看的,你也别太难过了。”
“在特管署啊,你真得习惯一下同事的牺牲。”
“而且,往往越是高位者,就越容易牺牲。”
坐在对面的同事是个魁梧青年,看上去接近三十岁。
他是食堂里罕有的不穿西装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今早没有工作排班。
花衬衫和拖鞋洒脱不羁,特管署很少有人敢这么穿。
扫地的清洁工都比他像样儿。
但他是维护部的老资格,也是上次“医务室事件”的目击观众之一。
听了对方的话,白舟忽然眨了下眼。
高位者,容易牺牲?
他正想知道,韩副官为何要费尽功夫对心腹大将动手,而不是普通底层……
“我不明白。”白舟看起来虚心求教。
“少校说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魁梧青年稀溜溜喝了口豆汁儿,美滋滋的享受模样:
“其实,以前还真不是这样。”
“那时咱们基地还和其他官方组织一样,喜欢找一些死刑犯,充当底层的‘可消耗人员’。”
“名义上,他们叫p0.5级员工。”
p……0.5级?
“简单讲就是耗材,用来处理一些棘手的危险,或是用以记录实验数据……反正都是些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