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如今那陆凡已不足为虑,家父又与朝中贵人相善。”
“不知二位大师所言,在我中原之地传扬佛法一事,可有什么具体的章程?本公子愿为二位大师效犬马之劳。”
老僧捻着佛珠,脸上挂着矜持的笑意,正要开口。
忽然,府外传来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嘈杂之声,人声鼎沸,还夹杂着甲胄碰撞的铿锵之音,大地都随着那整齐的脚步声在震动。
“怎么回事?”
张冲一惊,站起身来。
两个僧人亦是面露讶色。
睡梦中的张主簿被这动静惊醒,只觉得心头火起,披了件外衣便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的府邸门前喧哗!活得不耐烦了!”
他骂骂咧咧地推开府门,可门外的情景,却让他将后半句话生生吞了回去。
只见自家门前,黑压压地站满了兵士,一个个面沉似水,手持长戈,火把的光芒映在他们冰冷的盔甲上,反射出森然的寒光。
这阵仗,便是去抄王公大臣的家,也尽够了!
张主簿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一眼便看到了人群前方,那个浑身是血,却站得笔直的年轻人。
是陆凡!
他没死?
张主簿心中一突,但旋即又镇定了下来。
这里是朝歌,是他的地盘!
他身后有人,怕他一个黄口小儿作甚?
他清了清嗓子,端起官威,喝道:“陆凡!你竟敢勾结乱兵,围攻朝廷命官府邸!你是要造反不成!”
兵士的队列如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火把的光芒跳跃着,将众人脸都映照得轮廓分明,却又看不真切表情。
这种沉默,比任何叫嚣都更具压迫感。
马蹄声响,人群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