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应了我方才所言。根性不正,便是得了再好的法门,也终究是为祸之源。”
“他与上清圣人的那番辩论,落在心正者耳中,是破而后立的勇气;落在此等执念深重之辈耳中,便成了无法无天,滥杀无辜的借口。”
“至于这一世,更是如此。此子在西牛贺州,打杀我佛门护法,毁我佛门清誉,桩桩件件,皆是恶行。贫僧看来,他与那些披毛戴角、湿生卵化的妖物为伍,倒也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便是那有教无类的根子,早已歪了。”
“依贫僧之见,无论前世今生,此子皆是祸根。为三界清宁计,当早早除去,以绝后患。还请古佛明断,诸位仙家明察!”
一番话说完,他躬身一礼,便退了回去,脸上满是“我为三界除害”的凛然正气。
斩仙台上,一时间静得可怕。
燃灯古佛端坐莲台,低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他身后的佛光,都黯淡了些许。
他真的快要气疯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来回冲撞。
不是,哥们,你少说两句会死吗?
能憋死你吗?
燃灯真的头都大了!
他费了多少心力,才将这盘棋从必输的死局里往回捞,眼看就要将此事从道统之争拉回到单纯的罪责论处上来,这净念几句话,便将他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他这番话,看似句句在理,实则将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
蠢!
当真是蠢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