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小心翼翼端着镜头放在床上,生怕把它碰坏了。
对一个摄影人来说。
价值千万的鸽子蛋她内心平静,价值几十万的镜头她波涛汹涌。
“张鹤年,你怎么送了我这么贵重的镜头啊?”
宋禧介绍道:“这种镜头是远距离拍鸟的,或者抓拍运动员的瞬间,配置很高,我拍人都用不上这么好的镜头,我何德何能啊?”
京濯坐在床沿,凑过去看,湿漉漉的短发贴在她额头上。
“我不太懂摄影师缺什么。”
他说:“但网上的网友给我推荐了这款,说是我买这个送给老婆,她一定会把我供起来,以后吵架都要让我两分。”
宋禧认真捧着他的俊脸,眼神坚定得像入党。
“不让让你两分。”
“以后吵架都是我的错,你绝对没有一点错!”
“张鹤年,我要把你供起来,就算你以后老了躺在轮椅上,我都会记得你的好,我出去跳广场舞都把你绑在我的腰上。”
张鹤年嘴角一抽:“说话就说话,不要这么咒我。”
宋禧眨着眼睛,还很激动。
“你不懂这个含金量。”
“对于画画的人来说,这相当于你送了她一块上万块的橡皮。”
“对于跳舞的人来说,这相当于你送了她一双独一无二的舞蹈鞋。”
“对于我来说,这相当于……”
宋禧凝着他的脸,卡住了。
“相当于什么?”京濯低头问她。
“相当于……我想做饭了。”
那就做。
……
露台上,宽宽大大的摇椅里。
宋禧微微喘气,披着他大大的丝绸浴袍,面对面,坐在他腿上。
月光皎洁,是上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