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缓缓打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裂缝。

与此同时，整座城墙都散发出微微的白光，城头之上，隐约可以听到种种嘶吼之声。

那声音像是人的嘶吼，又像是妖物的嘶吼。

一股令人胆战心寒的力量，在城墙之上弥漫着。

苏牧有一种感觉，如果不是他掌握了阴阳鼎，就算是他现在的修为，敢站在这里，也已经受到了致命的攻击。

现在。

纵然掌握了阴阳鼎，他也感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在身上汇聚，让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难怪太虚圣境那么多强者，竟然没有人愿意强行闯到外域来。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李归尘，还有曾经那个苍穹宗的黑铁鳞卫，都是前车之鉴。

他们就是强闯关卡，结果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苏牧没有犹豫，缓步从那城门的缝隙当中穿过了城墙，来到了另外一侧。

他没有着急前往太虚圣境，而是转过身来，对着那城墙拱手抱拳。

就在这个时候，他过来的门户已经是消失不见，重新变成了一堵毫无缝隙的城墙。

苏牧拱手抱拳的时候，他竟然在这城墙上感受到了一股生命的气息，就好像是——

这堵城墙，活了！

苏牧心中微微一惊，不过还是按照自己的本意，微微躬身致谢。

是这一堵城墙，保证了外域的平静，让外域所有人不至于受到太虚圣境各大势力的奴役。

苏牧忽然感受到城墙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情绪，那情绪，似乎是欣慰，又似乎是感动。

不过，苏牧从这城墙散发出来的生命力上感受到，它已经老了，老得像是人类的老人一般，行将就木。

一堵城墙有寿元吗？

或许是有吧。

城墙也有崩塌的一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