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四溅,炭火纷飞,撒在雪里烫起薄雾。
“邪祟,不在我身上!”
宫若梅径直往从大院穿过,穿堂过屋,身后跟着宫家忠心弟子。
侧堂。
宫宝田的牌位放在最前,三炷香烧到半截便再点上三炷。
人死灯灭,香不断,下葬之前的规矩。
宫若梅走到灵堂前,跪下、闭目、伏首、磕头、起身。
重新点上三炷香,放在宫宝田灵位前。
再起身,身上又凌厉几分。
转回正堂。
偌大的堂屋,或站或坐,层层排排,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全是人。
只有当中一点空当,留了一把椅子。
给她留的。
宫若梅一甩大氅,坐在椅子上,扫视众生,直接开口:“人来的挺齐,怎么瞧着不像帮我宫家站台,倒像是三堂会审呢?”
人多,但却安静。
“二闺女哪的话,你受了委屈,做叔叔自然要主持公道。”
候凤五坐上首左边,干瘦矮小的老者,约莫六十岁,但双眼绽光,一看便是内家高手。
“不是若梅受了委屈,是宫家的面子里子都丢了。”宫若梅淡淡道。
“二闺女想如何?”右手老者高瘦,拳头粗壮,说话中气十足,不见老态。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宫家的东西拿了必须还!”
“没错,依我看也该杀了他,这仇太大,欺师灭祖,天下还有比这更大的仇恨吗?”候凤五淡淡道。
下方宫家弟子无法克制的吵嚷几句,宫若梅抬手制止:“五叔肯帮我?”
候凤五没说话,郝鸣七道:“这事你若出手,不管你们二人谁死谁伤,传到京城去都是笑话,你们宫家徒弟杀师父,师妹杀师兄,一窝子不仁不义的畜生,京城程家来人,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