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换你一顿饭吗?”陈湛道。
叶凝真放下枪起身,走到陈湛身边道:
“莫开玩笑了,你救我一命,又创造绝佳机会除掉板垣,这份恩情凝真还不起。”
陈湛并不在意,救叶凝真只是适逢其会,杀板垣才是让二人能成为朋友的原因。
无他,只两个字够了。
抗日!
便是“同志!”
“现在轮到你救我了。”陈湛淡淡回答她的问题。
随后陈湛起身,一身裹紧的黑衣胸前衣扣解开,用力一撕,黑衣贴着皮肉,发出‘嘶嘶拉拉’的响声。
在叶凝真惊骇目光中。
陈湛强行将沾满血肉,几乎要与肉身融合在一起的黑衣扯下。
他为了不让血流下来,只能用这种方式,裹紧沾满血肉,不然到处都是血迹,根本摆脱不了巡逻犬追踪。
撕开黑衣后,裹挟着的寒气与血腥气一同散开,褪去外层衣物的雄伟脊背暴露在空气中。
宛若刀削斧凿的筋骨肌肉,上面的伤痕让叶凝真不由得眉头紧皱,桃花眼瞪大几分。
腰侧和后背两道刀痕,肉上呈苍白色,像两条扭曲的蜈蚣嵌在皮肉里,翻涌着红肉的边缘凝着暗红的血珠,顺着肌肉的纹理缓缓往下淌出几滴。
刀痕之上后背足足嵌着八枚子弹,黄铜闪烁,一半在肉中,一半暴露在空气。
另外两个弹痕孔洞上还有草药,已经停止流血。
这还没完,陈湛手臂更凄惨。
这才是最致命的伤,双臂上爆起不知凡几的血筋,都是筋脉被那豪格的劲力爆冲后无法承受导致。
双臂上的血也凝固了,黑血缠绕盘旋,宛如血龙筋。
这种大筋崩裂的伤,最难处理。
难治,难养。
很多人即便治好,也会留下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