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余果儿她们在听到白云观三个字,想起那座地宫,心里就跟着打鼓,她们看向四周陌生的脸,一股惶然和对陌生环境的恐惧不自觉在心底冒了头。
“姑娘……”
她们齐刷刷的看向阿棠,在这里,她们唯一能信任的,熟悉的,就只有她。
有她在,她们才会安心。
不止是阿棠,就连沈度和郭平等人也读懂了她们的意思,沈度有些为难的看向阿棠,她又不是官府的人,家里还刚出了事,正是艰难的时候,哪里就能强迫人家留下来。
他开不了口。
郭平看不下去了,对余果儿说道:“阿棠姑娘来这儿是大人所托,要办的事已经办完了,总不能为了安慰你们连家也不能回。况且,有我和弟兄守着你们,能有什么事?”
“是啊,若是信不过我们,那我们也就回去了,这荒山野岭的,谁愿意放着好好的家不回,留下来受苦。”
有人在旁帮腔。
要留人,除过受伤不良于行的,就是从他们这些人里挑,这差事又苦又累还不讨好,能借此撒开手那是求之不得。
这么一说。
姑娘们噤若寒蝉,不敢再吱声,现在官府是她们唯一的倚靠,若是连他们都撒手不管,那这茫茫然的天地间一时还真不知道哪里是容身之处。
“走吧。”
有人开口催促,姑娘们攒在一起,磨磨蹭蹭的朝前走,郭平几人把尸骨埋回了原位,准备跟上。
回头看阿棠还没动,忙唤道:“姑娘,该走了。”
阿棠点点头。
最后看了一眼那伫立在山林间,孤零零站在那儿的喜姑,夕阳的余晖穿透她的身躯,一束束洒在地面上,殷红似血。
她恍若未觉,愣愣的看着杂草丛生的地面。
好似透过那些砂石草屑能看到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