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便急切的开口:“那当然是安抚好马,若是我们做车夫的不安抚好马,难道还指望着客人来么?”
“那便是了。车夫也好,法师也罢,谁又比谁不一般呢?无非都是自己的本职罢了。”
如此一说,车夫登时就理解了,看向陈水宁的目光也一变再变——同样是崇敬,可此时缺不像是再看一个飘渺的存在,而更像是在看一个切切实实的人。
一盏茶被喝得差不多了,陈水宁倒也想起一桩事来:“晚些时候你帮我寄一封信回玄恩宫。”
“好。”车夫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并没有多问。
车夫没有多问,却没想到陈水宁主动开口问起了自己:“你觉得一个人若是自小会骗人,长大了会改好么?”
“陈大娘,我可不是……”
一刹那,车夫还以为陈水宁在怀疑自己,抬头看过去,却只看见后者在笑着摇头。
“我是想问问你的看法。”
之前总想着把阿山收做徒弟,是是非非、因果承付少不得自己来担承,若是改不过来,自己总也不能再抛弃了这孩子,便问的都是身边人。
如今陈水宁一席话似乎是点醒了车夫,实则更是点醒了自己。
“若是有一位好夫子,或者有一双好父母,好生教一教,定然是不一样的……我没多大本事,也听说过《孟母三迁》的故事。”
车夫说完,试探性的看了看陈水宁的态度。后者在思考,车夫却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准备找补几句。
正如陈水宁自己的话。
车夫也好,法师也好,都是人。
只不过他们见的人不一样,职业不一样,谁也不比谁高贵了,谁也就不比谁更参悟透了人生。
“你说的有理。”在现代还不是一样,学校的教育,家庭的教育,社会的教育,三者才促成了一个人的成长环境,陈水宁愈发后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