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
红面金线,绣的是金鸳鸯;粉花绿叶,端得是蝶恋花。
“闾山诸位祖师,三位奶娘夫人,弟子……陈水宁在此叩拜。”
随着陈水宁的动作,整个轿子猛地晃了一下,也惊动了四个轿夫。
“里面那位,不会是醒了吧?”婚轿前行的速度半点不敢放缓,先前出言劝告另一位的轿夫极为警惕的张口,“这醒了……”
醒了,到了林家,双方都好交代。
没醒,鸡飞狗跳,倒也不用面对一个已经躺在棺材里的“夫君”。
“这林家也是造孽啊!”
“这陈家也是……”
“咚!”
轿帘里滚出来一个人,重重的落在地上,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甚至顾不得拍拍婚服上的土,赤着脚的陈水宁摇晃着站起身,口中念念有词,一双眼有目的的打量着四周。
不远处的飞檐定住了陈水宁的目光,眼猛地亮起一瞬后又紧闭起来。
明确大方向后,陈水宁眯起眼偷开一线,免得看不到路把自己来个平地摔,朝着飞檐处连蹦带跳的冲了过去。
“拦住她!”
“快拦住她!”
一众轿夫同抬着嫁妆的两个精壮大汉回过神来,除却前面吹吹打打领路的乐队,都朝着陈水宁的方向扑来。
落在原地的花轿里,只剩下一双绣鞋,一正一反的躺在轿底。
“拦住她!帮忙拦住她!”这句话,是朝着庙里面喊的。
行法不能半途中止,居中的主法师将手里的令牌往地上一打,趁着站起身来的空档往外瞥了一眼,旋即便转回身来。
右手掐了个剑诀,拈起一旁叠成三角形的黄纸,凑到靠左一点摆着的灯上……
黄纸着了,火苗腾起来,伴着纸灰绕着圈翻滚到半空,主法师的右手开始呈八字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