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是回来干活的,赶紧将身下已经穿的有些包浆的围裙脱下来扔到陆棉棉的脚边,“你先把咱们家驴吃的那些草料给剁了,然后去把那些柴火给劈了,这批柴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买的,硬的要死。这几天让我劈柴,把我的老腰都快劈废了。”
陶氏一边说着还一边做出扶腰伸展的动作。
陆棉棉没有理会陶氏的话,只是起身走向她自己的那栋算不上卧室的小卧室。陶氏不以为然,以为她只是回到房间去换衣服,毕竟这身官服也不便宜,平时到衙门点卯也是要穿的。总不能穿着它来干活儿,将官服弄得破破烂烂的。
可当陆棉棉的脚快要踏进房间时,陶氏疾步跟上将陆棉棉拦在了门口,“等等,前几日我听大牛的娘说了一个消息。说你这死丫头在衙门里干的还算不错,得到从京城中来的大人的赏识,竟然从一个普通的小捕快变成了班头。”
陶氏眼里的精光乍现。
陆棉棉身心疲惫,她并没有注意到陶氏眼睛里面的算计,她只是微微的点头轻轻推开房门。
“那班头每个月能领到的月钱肯定和普通的捕快领到的月钱不一样,起码要翻上一倍吧。那你现在应该交回来的家用是不是更多一点儿?”陶氏搓着手指,嘴角带着一丝贪婪的笑意。
陆棉棉脚步未停,径直推开了自己那间窄小房间的门。
连续审案的疲惫和对河东集团案子的沉重思绪萦绕心头,陶氏的聒噪和贪婪此刻在她耳中只是烦人的杂音。
陶氏却紧贴着门框,被陆棉棉的漠视激怒了,“死丫头!跟你说话呢!怎么?翅膀硬了,当了个小班头,眼睛就长到头顶上去了?连娘的话都当耳边风?!”
她刻意强调了“娘”字,带着讽刺。
陆棉棉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烦躁,只想快点拿到娘亲的牌位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她蹲下身,去够床底下那个装着她唯一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