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将从影卫那里接过的红绫,在昏黄的油灯下猛地抖开。那抹残破的猩红,连同末端那只突兀的粉色蝴蝶刺绣,瞬间刺破了月娇奴眼中牢狱的晦暗。
“月娇奴!”陆棉棉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现在不是你死咬着不放就能够搪塞过去的时候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月娇奴涣散浑浊的目光茫然地扫过眼前的身影,最终聚焦在陆棉棉手中那抹刺目的红上。
起初,那眼神是空洞的,仿佛在看一团毫无意义的颜色。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那粉色蝴蝶刺绣的一刹那,如同被淬毒的针猛地扎入瞳孔!
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枯槁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凝固出一种石膏般的惨白。
接着,死寂的刑讯室内,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嗬…嗬嗬……呵呵呵……”那笑声起初是压抑的、撕裂般的漏气声,像是破损的风箱在拉扯。
陆棉棉下意识的捂住右侧的耳朵,尖锐的笑声让她产生难受的耳鸣,她不住将昙花交代的证词全部告知。
“月娇奴,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证据在此,你还想抵赖不成?趁早交代了吧。”
陆棉棉本想说“你还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但是看到她身上的千疮百孔,忍不住“嘶”了一声,想来她也不在乎这些皮肉之苦了。
月娇奴费力地抬起那沉重的头颅,沾满血污的脸上扯出一个狰狞扭曲的笑容,目光挑衅地扫过陆棉棉和薛煌,“一条破布上的绣花,能说明什么?昙花?那个贱蹄子本也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被幕后的什么人收买了,说不定呢幕后的真凶是我月娇奴的对头呢,你们怎么不去查一查?他还可能是被幕后黑手指使想要拖我下水呢?她说是我杀的就是我了?证据呢?真凭实据呢?!”
“我告诉你们,梁巍的死,就是他活该!他贪恋美色,就是风流鬼索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