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煌眸色沉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乌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眼前的人虽然是女子,但还颇具孝心,薛煌收回了几分眼中的凌厉。
陆棉棉也紧张地看着薛煌的反应,她知道,昙花这是在用最后的筹码做交易,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能够换她相依为命的老母亲一条生路。
短暂的沉默后,薛煌的声音如同寒铁碰撞,“允了。只要你交代出的事情确实对本案有帮助,你能够讲出案件的全部实情。我可以答应护你母亲余生安宁。”
昙花紧绷的肩膀微微一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在市井当中摸爬滚打的时间并不比陆棉棉少,她同样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知道眼前这个从京城当中来的大人物,虽然看起来冷心冷情,杀伐果决,但应该是一个承诺就会做到的人。
她并未起身,依旧跪着,抬起头,眼神却不再迷茫,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开始陈述那隐藏在脂粉与悲泣下的真相。
“我……是他们的眼睛,更是他们的诱饵。”她的话很平静,仿佛这般既定的事实无不妥,“没错,衙门里有你们的内鬼,花船的龟奴是他们的爪牙,而月娇奴……”她顿了顿,语气中并无太大波澜,“是明面上的经营者,也是牵线搭桥的那个人。同样也是他将这些被拐卖而来的少女进行训练。训好后被卖到全国各地给富商和官员们做妾室。”
“而我,曾经也是他们拐卖的目标之一…”昙花的指尖下意识地捻动了一下,仿佛在模拟穿针引线的动作,“他们拐卖我,想将我训练后卖到北方去。可我已经有了深爱的阿乔哥,还有一个身体不好的老母亲,我绝对不能够被他们卖掉,为了自保,我加入了他们的团队。”
“我们家不算富裕,母亲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我平日里靠着给人家绣手帕,绣衣服来赚取银两养家糊口。正是因为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