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强弩之末,这点挣扎在薛煌的力量面前无异于蚍蜉撼树。
薛煌稳稳地抱着她,手臂将她禁锢在怀中,胸膛传来温热的压迫感和他沉稳的心跳,与她如擂鼓般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她身上带着河堤的凉意和疲惫的气息,轻飘飘的分量让薛煌眉头锁得更紧——这几日她竟又瘦了些。看来陆家确实亏待她,衙门的饭菜也不好吃,是时候让薛宅引进几个做扬州饭菜的厨子来给这丫头好好补一补了。
“聒噪。”薛煌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冷冽,甚至懒得解释半分。
他无视了她的抗议,抱着人大步流星地朝停在远处走去。他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目标明确——薛宅。
至于身后的这两人自然有影卫来处理。
薛煌要将任山当成诱饵,将他投进了衙门的大牢,看是否有人还要进一步的毒害这个小捕快。或许可以顺藤摸瓜,揪出一定杀害苏和的幕后真凶。
至于昙花,她并不是犯人,现在神志也有些疯癫,带到薛宅的暗室当中关押起来。
被他圈锢在怀中的陆棉棉,鼻尖充斥着他身上凛冽松木香的气息,这曾让她觉得危险却奇异安心的味道,此刻只让她更加胆寒。
完了……他这是要直接带回去处置了吗?连掩饰都懒得做了?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将她淹没,挣扎的力气渐渐微弱,只剩下因恐惧和疲惫带来的微微颤抖。
她无力地靠在他胸前,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受惊的蝶翼般不住颤动。
运河旁潮湿的风时不时的吹到两人的身上,回薛宅的这段路,仿佛漫长得没有尽头。
薛煌似乎察觉到怀中人的情绪,“其实,你不必怕我的。”
薛煌可能自己都未察觉话中的隐意是:棉棉,我又怎会杀你……
这句话像是一句承诺,就像是说我肯定不会杀你的。陆棉棉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