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一片浓重的阴影无声无息地笼了下来,将两人脚下的阳光尽数吞噬。
空气瞬间冷凝,仿佛深秋早晨的暖意被骤然抽走。
陆棉棉和李牛同时噤声,愕然抬头。
薛煌不知何时已站在几步之外,身姿笔挺如寒松,日光勾勒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深邃的目光似冰晶,精准地落在陆棉棉攥着李牛胳膊的手上,又缓缓扫过李牛搭在陆棉棉胳膊上的那只手。
他身上那股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如有实质,让李牛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背脊的寒毛“唰”地立起,搭在陆棉棉胳膊上的手触电般弹开,慌忙垂到身侧,连呼吸都屏住了。
陆棉棉也如同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娘子被突然抓包了,一时间有些无措。
整个内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薛煌的目光并未在李牛身上停留太久,仿佛他只是路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子。他幽深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陆棉棉脸上,薄唇微启,语调平淡无波,却字字都像淬了冰:“既然陆捕快要打听的消息都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也就不要在这里耽误你同僚在衙门工作了。”
那“同僚”二字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阳怪气,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了陆棉棉一下。
她甚至能感觉到一直以来都非常神经大条粗线条的李牛也听出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儿。
陆棉棉的脸颊微微发烫,不是羞的,是被他那莫名其妙的语气刺的,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
她飞快地整理思绪,语气尽量保持职业性的冷静:“回大人,我是来向李捕快查证昨日关于在逃涉案人昙花的报官线索!已得到重要信息!”
她把李牛刚说的内容,简洁扼要地复述了一遍,试图用“干货”压下刚才那点尴尬氛围。
薛煌静静听着,面上冰封依旧。
但当陆棉棉汇报完毕,他只是极淡地“嗯”了一声,眼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