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块儿佩玉,扔给还在享受桌面上酒菜的小吏。
薛煌厉喝出声:“你拿着这块儿佩玉去告知扬州城的四门守卫,即刻封城!四门落钥!许进不许出!擅闯者,格杀勿论!”
他的命令简洁、冷酷,带着不容置疑。
那小吏也不敢怠慢,忙放下手中的木块。拢了拢身上有些松动的衣服,拔腿快速走向门外,可当一只腿刚刚踏过门槛,迅速转头,想到了什么一般交代着,“大人,如果这个时间苏班头还没有出城的话,你们或许可以去花月楼找找看。”
“苏班头在花月楼里面有一个相好的,苏班头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今年为了能够尽早的给这个姑娘赎身,苏班头可没少克扣我们这些兄弟们的月钱。”
小吏的目光转到了陆棉棉身上,“棉棉姑娘,这件事情你也应该深有体会吧。你父亲在咱们衙门当值的时候应该也没少,因为跛脚被苏班头克扣月钱的。”
小吏还是个话痨。
陆棉棉低着头,若有所思。她不是在思考苏和克扣陆丰月钱的事情,而是在想为什么这一桩案件从始至终都一直有女人参与其中?而且现在又和花月楼扯上了关系,在他的印象当中花月楼和花船之间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据说那月娇奴和花月楼的妈妈柳二娘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妹。
薛煌从腰间摸索着,一个银锭跃然手上。他这枚银锭扔给小吏,这是上官赏给下官的赏银。
“多谢大人赏赐。”小吏抱着这枚银锭喜笑颜开。
刚刚这一个赏赐可就够他大半年的月钱了。
薛煌再次叫住拔腿离开的小吏,“站住!”
小吏看向薛煌的目光中还是带着恐惧,不过这一次看在银定的份儿上又多了几分谄媚,“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薛煌咳了声清嗓,“下次在衙门办公,不要称呼棉棉姑娘,要称呼陆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