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薛煌半晌才回过神,他起身,扫落身上湿滑的感觉,站在陆棉棉身后。
陆棉棉将那翠绿色的湿滑的苔藓放到口中嚼烂,那苔藓的味道有些腥,也有些微苦,不过可以忍受。
待到将这些苔藓全部嚼烂,嚼出翠绿色的嫩汁,陆棉棉将这些吐出来的翠绿色的嫩汁喷在一同刮下来的红色木屑上。
果不其然,原本腥红色的木屑开始改变颜色。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颜色,土棕色中还透露出一丝嫩芽的黄。
陆棉棉对这个发现异常兴奋,她语调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度,“大人,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
“这些出现在花船上的血脚印并不是真的人血,也并不是动物的血伪造而成。它是被一种燃料染上去的。而且透过这些青苔可以看出,这种染料应该是一早就已经印在木板的缝隙当中一旦出现阴雨天便会显现出血红色的脚印。”
薛煌耐心地听着陆棉棉对这件事的讲解。
“还有大人,”陆棉棉边说边将她放在胸口的那一块儿红绫帕子拿了出来,顺便将口中还残余的一些苔藓嫩枝再次喷在这块帕子上,帕子果然也改变了颜色,“大人,我发现这个用来勒死梁大人的红绫可能并不是柴氏绸缎行的绸缎。”
薛煌同样关注到帕子的颜色变成了和木屑相似的颜色,只不过它的颜色要比木屑更浅一些。
陆棉棉:“还是绸缎行用来染绸缎的染料是上好的云丹砂这种矿物质的染料久洗不易褪色。遇到其他的物质也不会改变颜色。但云丹砂的造价非常的昂贵,一斤的原矿才能提出不到一两的染料。”
“扬州城的竹林中有一种特殊的紫藤,用紫藤的枝叶对布匹进行染色,能够染出和云丹砂近乎一模一样的颜色。只不过用这种紫藤汁液碾碎后提取的染料遇到苔藓绿色植物的汁液就会改变颜色。”
“不过,因为紫藤染料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