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是一处景点,尤其是现在正是着花的时候,一片粉红的莲花映着带有水汽的朝霞,好似茵毯。
水上有茵毯拱着山岳,水下有山岳顶着茵毯,实在奇绝。
不过再美的盛景,对于津渡内外,那些在风里雨里讨生活的棚户渔民来说,也没心思划船赏花。
早早摘了可食用的莲蓬、挖掉藕节,便又奔往其余地儿去扒拉伙食去了。
所以这片荷花淀,平日里除了县里那些贵公子小姐们赏花踏青,罕有人来。
“嗯?”
但陈顺安刚躺下不久,朔风便送来铁锈般的血腥味。
很浓,死的人不少,而且刚死不久。
陈顺安目光一凝,攀枝登高,几下窜上松柏顶端,展目一看。
便见浓密的树林中,地上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具血淋淋的尸体,看打扮似乎是以采药捕猎为生的山民。
各种货箱、山货零落的洒了一地。
而在这些尸体旁,站着三道高矮不同的身影,手持朴刀,黑巾裹面,杀气腾腾,一看就非善类。
“杀人越货?”
陈顺安眉头一挑,又看了眼荷花淀的方向,眼睑下垂,眸中掠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这年月,荒郊野岭闹出点人命实在是太正常了。
陈顺安暂无行侠仗义的念头。
除非,鲜血溅到自己的脚上。
“这些山民,仗着有几分实力,初来乍到就想在黑市里出货……天真。”
“嘿嘿,我等也是运气好,走空一个多月了,正愁再无进项就要回家种田,终于遇到一次雏儿了!”
“嗯?那边有动静……有人在荷花淀里划船?”
三人低声交谈了一句,其中一个瘦高个猛地察觉到什么,丹田气下沉,身形轻盈,伏身已到了莲花淀外。
他定睛一瞧,摇了摇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