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些闲言碎语不仅少了,跟我家多年不曾来往的亲戚们,也开始走动了。”
婉娘动作不停,不时锤锤陈顺安那虽然精瘦,却充满阳刚爆发力的臂膀。
她的目光登时变得火热起来。
毫不掩饰!
婉娘这孤儿寡母的,自然少不了流言蜚语。
尤其是还跟陈顺安这个名义上的堂兄厮混在一起,街头巷口那些长舌妇,早就嚼烂舌根。
“我爹本是章府上的府医,由于药死了人,被逐出府上。临终前,把家中祖宅和手艺都传给小文子……”
陈顺安努了努嘴,婉娘立即擦拭双手,剥了粒白花花的荔枝放到陈顺安嘴里。
甘甜滋味在嘴里炸开,汁水溅了出来。
陈顺安眯着眼睛,将荔枝核吐到嘴边。
婉娘赶紧捧手接过。
此情此景,
陈顺安的浑身疲惫彻底褪去,整个人暖洋洋的,连思维都变得朦胧轻飘起来。
这日子,真神仙也不换啊。
随着婉娘的诉说,陈顺安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小文子就是婉娘的胞弟,那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子弟玩意儿,办正事谁也比得过他,糟蹋钱谁也比不过他。
喝花酒、打茶围、玩狩猎、进宝局,那是件件不落。
不消几年的功夫,就把祖宅败空了。
没法子,小文子干脆摇身一变,支起章家府医的幌子,成了个摇铃铛的行医,走街过巷,给人看病。
小病靠拖,大病靠蒙,结果又药死了人,吃了官司,欠下一大笔账才勉强把官司摆平。
婉娘早年还帮衬过小文子,但见其得寸进尺,是个无底洞,就心一狠,搬家离去,彻底断了联系。
也就是有了陈顺安、春红当做底气。
婉娘前些日子,主动找上小文子,半恐吓、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