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她了。
将盘中的卤牛肉、母鸡老参汤、燕窝锅烧鸭子等菜端上桌,两人缓缓离开。
桌上六个人,却有九个菜两个汤!
且每个菜分量都不小。
陈顺安眼尖,还看到一罐子鳀宝鱼羹!
只是看色泽和气味,要比陈顺安之前买的那只,年份短些、个头也小些。
即便如此,陈顺安只是稍稍估算,这一桌子下来,怕是都得要三两银子左右,将近陈顺安一个月工钱!
“奢靡!堕落!……还好是我在享受。”
陈顺安没有客气,果断拿起筷子,运筷如风。
而其余人,包括林教头在内,只有动作文雅的,但没有咀嚼缓慢的。
尤其是林教头,雪白牙齿如同闸刀,无论是骨头还是牛肉筋,到他嘴下走一遭,都化作齑粉肉泥,祭了五脏庙。
清风刮起垂帘一角。
大堂中沉闷燥热的气流,黏腻的拍在陈顺安的小腿上。
宛若老垢油脂。
只是一墙之隔,林教头等人吃的是药补佳肴,吹的是和煦清风。
而外面的水三儿们则拥挤在一张桌子上,吃着下水和梗米饭,大汗淋漓。
这一刻,陈顺安只觉手中饭菜,忽然变得格外香甜起来。
他决定要紧紧抱住这个饭碗。
……
万隆碓房。
大堂敞亮,稻谷堆积如山,数十名学徒抱着青石大臼,捶捣着臼中的稻谷。
道道争吵声从碓房后的库房传来。
学徒们脸色凝重,目不斜视,看都不敢看库房一眼。
“向掌柜!苇横街他们欺人太甚!!尤其是林守拙,背后偷袭,瞧把庄哥伤的……”
“没错!还有那姓刘的,我差点就断子绝孙了!”
“还有个踩我头的,好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