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喜欢把‘总舵’安置在阪野津渡。
导致阪野津渡不仅商业发达,还成了口大染缸,啥样人都有。
正收着清洁费。
这三个青皮忽然看到陈顺安,都怔了下。
继而为首一个小辫顶儿大反骨,没几根头发,但满脸麻子的年轻人凑了上来,朝陈顺安拱手三拜,笑眯眯道,
“今早喜鹊叫,果然贵人到,原来是苇横街的陈爷!陈爷您吉祥,吃了嘛您咧!”
这厮外号青皮麻,陈顺安也认识他。
陈顺安皮笑肉不笑,道: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麻爷。陈爷可不敢当,您才是爷呢,咋滴,拦下我作甚?”
陈顺安对这群锅伙,本能的不喜。
无他,虽然他们井窝子堪称水霸,平日里做事狠辣,敢打敢拼。
至少讲规矩!
而这些锅伙、青皮,不讲规矩!
斗的是胆、比的是狠,抢着下油锅、挨个儿滚钉板!
上一刻还跟你称兄道弟,下一刻也不知哪根筋抽了,莫名其妙看你不顺眼就要干你。
反正就麻烦!
而陈顺安,最不喜麻烦。
“是这样的陈爷,俺给您商量个事儿。”
青皮麻嬉皮笑脸的,似乎丝毫没听出陈顺安的语气不善。
“这附近几户人家、大杂院的都是些没钱的主。您晚些收水钱,等俺们把清洁费收了,榨一遍油分可好?”
“您是水窝子的,京师一霸!没人敢欠您的水钱,但我们这些挣辛苦钱的,不主动上门讨要,他们这些刁民没一个主动给!”
青皮麻搓了搓手,弯腰弓背,一脸谄媚笑容,
“您说可好,陈爷~”
陈顺安还没说话。
大杂院门口,马秀才背着个黄布书包,胳膊下夹着几本线装书,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