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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顺安这才听人说,马秀才前些日子科考又失败了,现在都快走投无路,压根没钱买水。
陈顺安叹了口气,挑了满满当当两桶水,给马秀才门口的水缸装满。
双腿疲软的陈顺安靠在水车上喘着粗气,从兜里取出一块姜糖。
丝丝缕缕的甜味扩散开,陈顺安恢复几分力气。
歇了片刻后,陈顺安才推车离去。
至于马秀才这次的水钱,肯定只有自己贴了。
陈顺安给唱喜歌的念头,虽然是他自个儿想的,但腹内墨水空空,最终的成文落句,却是马秀才帮他润墨。
自当涌泉相报。
……
天色暗淡,浑身疲惫的陈顺安回到家中。
陈顺安高估了自己,下值后取了大褂,累得他没再去清茶馆喝茶听曲儿,只想回屋歇着。
锅里还温着饭菜。
一大碗杂粮饭,一盘炒肉片、一小碗鸡鸭杂碎,还有碟酱黄瓜。
陈顺安晚下值晚了许多,婉娘做好饭便已离去。
在这个底层百姓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点油荤的时代,陈顺安还能吃上三个菜,足以证明井窝子的油水丰厚。
将饭菜一扫而空,陈顺安身上多了几分力气。
但胃部传来暖流,窜上大脑,又让他晕乎乎的,变得困顿疲倦起来。
洗漱过后,吃了林教头赠与的‘金箔牛黄丸’,陈顺安走回卧室。
金箔牛黄丸药效非凡,不愧是只有习武之人才能服用的疗伤大药。
这一瓶只有四粒,便足足要四两银子,差不多是陈顺安一个月的工钱。
一粒下去,陈顺安顿觉气血如铅,流转洗涤周身大窍,接连喷出几道浊气后。
那若有若无的阴寒之感,也驱散许多。
趁着这股精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