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是打不起来,但是你们俩不一定啊!真打起来打伤了程咬金或者尚书李靖,那就是滔天大祸啊!
他赶紧去拉李靖的胳膊,“药师!药师!使不得!快把剑放下!你跟他这浑人较什么真!莫冲动!千万莫冲动啊!”
“你别拉我,今天我非干死了他不可!”
局面完全颠倒过来!刚才劝架的李靖成了点燃的火药桶,而被劝的魏征反倒成了救火队员。
魏征是个文人,此时被李靖拖走了很远,急得满脑门都是汗。
陈光蕊在旁边看得更是津津有味,暗忖:李药师的脾气,看似沉稳,但是点火就着,一点就炸啊。
程咬金被李靖指着,又被魏征这前后反差逗得有点懵圈,酒也醒了几分。
他看看满脸杀气的李靖,又看看旁边拦着的魏征,再看看角落里看戏的陈光蕊,心里那口气突然泄了大半。
他重重“哼”了一声,收回摸斧子的手,指着魏征的鼻子,嗓门依旧洪亮,但更多是宣泄不忿,
“行!行!你们清高!你们忧国忧民!俺老程是蠹虫!是莽夫!是浑人!”
他转身,重重一脚踢飞了旁边一个无辜的花盆,“哐当”一声碎裂!
“魏征!俺懒得跟你这只会动嘴皮的穷酸掰扯!你他妈不是要打仗吗?行啊!奏疏是你魏征自个儿递上去的!那就你自己去想法子!”
“俺倒要睁大眼睛瞧瞧,这京城内外,秦王府的老兄弟们,有哪个脑子进水的,肯听你这个‘大忠臣’的吆喝,为你这破仗去拼命的!呸!做梦!”
说完,他狠狠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再次撞开院门,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院子里一片狼藉和三个面面相觑、表情各异的男人:
一个余怒未消仍想追砍的李靖,一个后怕又无奈的魏征,还有一个看戏看得心满意足的陈光蕊。
陈光蕊正想着这场闹剧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