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带上几分郑重,
“此事关乎国运,光蕊定会殚精竭虑,也帮大人参详一番,或可寻得一二线索途径。”
“参详?”魏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既有对陈光蕊洞察力的隐隐期许,更多的是不相信和凝重,
“陈状元,你的心思老夫明白。只是京城官场,水深难测,尤以这新旧交替之时为甚。秦王府的根基,远比你我能看到的要深得多,盘根错节。稍有不慎,粉身碎骨只在须臾之间。此事不是能轻易帮衬的,你初入此局,务须处处留意,事事存疑,切记谨言慎行!莫要被表象迷惑了。”
他是在提醒陈光蕊,也是提醒自己。这潭水太浑,一个年轻的状元郎,能看清多少?又能改变多少?
他觉得陈光蕊只是心血来潮想要表现,也就没有太当回事。
两人又低声交谈了片刻,魏征心中那被强行唤起的宿命感虽未消散,但眼前的重重阻碍让他依旧选择持重。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整了整洗得发白的官袍,起身告辞,
“夜深了,老夫该走了。陈状元,今日之言,权当私下交流,莫向外人提及。”
陈光蕊将魏征送至驿馆院门处。夜色深沉,驿馆外一片寂静。然而,门廊的阴影里,却站着一个人,张昌龄。
他没有站在魏征与陈光蕊聊天的厅堂外面,而是很有分寸地站在了距离很远的地方,一见魏征出来,脸上立刻堆满了极其谄媚的笑容,一瘸一拐地疾步迎上前,深深作揖,声音又急又甜,
“学生昌龄,见过魏大人!魏大人为国事辛劳至此,深夜莅临,实乃学生之楷模!大人慢走,多多保重身体啊!”
魏征此刻满腹心事,面对这位白天还传自己流言,晚上却如此巴结的榜眼,只觉得心烦厌恶。
他面色冷峻,只从鼻腔里沉沉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脚步毫不停顿,甚至懒得看张昌龄一眼,就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