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或许真能借此抱住一棵看似腐朽、实则内部盘根错节的大树?
这些道理,为何我从来没有想过?
陈光蕊所说,他思忖再三,没有任何的破绽。
而他看待问题的角度,让张昌龄惊为天人。
难怪陈光蕊敢在那个时候抱紧魏征的大腿,以前他还觉得是偶然,但是现在想想,这绝非是运气。
想到此处,张昌龄已经开始佩服这位状元的眼界与见识了。
他心头刚刚升起一丝火热,不过很快,又被新的疑虑瞬间浇熄。
“光蕊兄!”
他紧紧盯着陈光蕊的脸,像是想从上面找出任何一丝伪装的痕迹,
“既然这……这等机缘如此之好,那、那为何……”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最关键、也最让他不安的问题,
“为何你不去?状元与相府千金,难道不是珠联璧合、天作之合吗?”
张昌龄心里飞快地盘算:陈光蕊已搭上了魏征那条线。那可是太子面前刚刚炙手可热的人物!若他再攀上殷开山,岂不是在朝堂上根基更加深厚?这种好事,凭什么轮到他张昌龄?
难道这真的是他给自己挖的坑?
现下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一定要谨慎,不然被这陈光蕊骗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光蕊嘴角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苦笑,转瞬即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如果这不是西游世界,你以为这种事我会告诉你?
不过现在,这是西游世界,那就对不住了,有些险,还是你去替我冒一冒吧。
他端起桌上的粗陶茶杯,抿了一口冷茶,声音清晰而冷静,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清醒,
“第一,我已得了魏洗马的青眼。洗马虽新为詹事,但终究……乃是前东宫旧人,身份特殊。魏洗马是旧太子的人,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