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戏谑道:“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也就这点能耐了!”
轰隆——
声音虽小,却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又如拨云见日,瞬间让沈浪等人清醒了不少。
对啊!
皇上虽然端了库房,但没撤咱们的职啊!
张飙还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咱们还是现在的官位!
审计的差事,名义上还在啊!
对方如果真敢现在动手,那就是自寻死路!
想通了这一点,众人心中的恐惧骤然减退,虽然担忧仍在,但至少不像刚才那样绝望了。
而对面船上的人,显然没料到张飙不仅不怕,反而一番话差点把他们的底裤都扒了,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
但张飙却趁热打铁,猛地转身,指向皇宫方向,声音如同战鼓般擂响:
“兄弟们!皇上把咱们当‘疯狗’,扔进了狼群里!”
“想让狼吓死咱们,或者让咱们自乱阵脚,被狼咬死!”
“可他忘了!”
“老子带出来的不是狗!是一群饿疯了会吃人的狼崽子!”
“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敢碰咱们的家人,那就是鱼死网破!”
“老子明天就去敲登闻鼓!砸景阳钟,把他们各家各户的门牌号、家里几口人、养的鸡鸭狗叫什么名字,全他娘的写在闻天鼓,景阳钟上!”
“就明着告诉他们!老子的兄弟们和家眷,少一根汗毛!掉一块油皮!老子就认定是名单上那些人干的!”
“老子就带着你们!天天去他们家门口躺着!举着夜壶灯躺着!从早躺到晚!不吃不喝就躺着!看看最后先疯的是谁!”
“看看皇上是保他那些国之蛀虫,还是保咱们这群替他咬人的‘疯狼’!”
疯了!
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