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显得格外空旷凄凉。
张飙看着堆满院子的战利品,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着还在发呆的沈浪等人道:“都愣着干嘛?找车拉走啊!变现了,给大家发钱!”
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投向了远处兵部衙门的方向,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让人胆寒的笑容:
“户部的账算完了,烂账太多,这点东西估计也不够抵咱们的全部欠薪......”
说着,看了眼高举夜壶灯的孙贵,眼珠子一转,挥手道:
“兄弟们!走!转场兵部!孙员外郎是兵部的!我听说兵部克扣军饷、倒卖军械的烂账也不少啊!咱们去帮茹尚书也‘审计审计’!”
“争取今天把六部衙门,全都清算一遍!”
哗!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不仅瘫软在地的傅友文,浑身一颤,就连那群刚被洗劫了的户部官吏,都忍不住牙齿打颤,瑟瑟发抖。
而刚离去的蒋瓛,则站在对面的街角阴影里,平静地看着里面鸡飞狗跳、人群进进出出搬东西的盛况。
他身边的一名千户,小心翼翼地问道:“蒋头儿,他们好像把咱们的活儿干了,咱们真的不管吗?这....这成何体统啊?”
“管?怎么管?”
蒋瓛瞥了他一眼,又目光深邃地看向张飙那群人,缓缓摇头:
“皇上没醒,旨意未下。他们是讨薪,是抵债,户部侍郎亲口同意开门的。咱们以什么理由插手?阻止同僚合理维权?”
千户:“......”
您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咱们不是锦衣卫吗?
啥时候讲理了?!
蒋瓛没有管这名千户的无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张飙指挥若定、户部官员面如死灰的样子,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