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异常响亮地道:“皇上!户部赵尚书被您剥皮实草了,咱们的俸禄还没人管!臣等只能指望您这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您想想!御史饿着肚子去弹劾贪官,说话都没力气,贪官都笑话咱们!这丢的不是臣的脸,是咱大明朝的体面啊皇上!”
“求您先赏二两银子让臣买只老母鸡补补,等臣吃饱了,立刻去把那个贪了河道工款的王八蛋骂得狗血淋头!保证效率翻倍!”
“混账东西!俸禄拖欠那是户部的事!找咱作甚?!”张飙也扮演起了‘老朱’。
沈浪在这时站出来哭诉道:“皇上!张御史都能讨到被欠的俸禄,咱们也是您的臣子,您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岂有此理!!给咱将这个罪魁祸首的张飙,拖出去砍了——!!”
张飙扮演的‘老朱’,气得捂着胸口,感觉心绞痛要犯了。
一时间,小破屋里‘老朱’的怒吼、‘御史’的油嘴哭穷、肥肉被咀嚼的吧唧声、烧刀子入喉的嘶哈声、还有各种拍桌子的砰砰声,交织成一曲荒诞激昂的交响乐。
每个人脸上都油光发亮,眼神亢奋,仿佛不是在模拟死谏讨薪,而是在进行一场通往财富自由的圣战。
张飙一边扮演‘老朱’,一边指点‘讨薪御史’:
“对!你的嗓门再大点!要把房顶掀翻!”
“肥肉!再塞一块!油光不够,咱看不清!”
“哭穷要带细节!把你家老鼠都饿瘦了的事说出来!”
“酒!再灌一口酒!提提气!”
......
就在张飙他们演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宫里的华盖殿,灯火通明。
老朱枯坐在冰冷的龙椅上,脸上所有的疲惫、慈祥、甚至愤怒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种帝王的冷酷和决绝。
他提起御笔,饱蘸浓墨,在明黄的绢帛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