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城门,给流民开了广安门和右安门——都在西边。
车队走的是中间的永昌门——柳爷守着的那个,倒没受啥影响,路上很顺利。
到了永昌门,遇着柳爷,杰叔笑着丢过去一包大前门,俩老乡多聊了几句。
杰叔随口提了句,把五虎断门枪前几招传给了祥子,倒让柳爷吃了一大惊。
他跟杰叔认识十来年,最清楚这枪招在杰叔心里的分量。
于是车队过去的时候,柳爷格外留了个心,瞅了瞅最后面压阵的祥子——最近这些时日,关于这大个子的传闻,他在警察厅都听到了些。
柳爷把手拢在袖子里,嘿嘿一笑,心里念叨:保不齐这四九城里,又要出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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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你们在矿线上当心些,我这几日眼皮总跳,心里不踏实,”柳爷吐个烟圈说。
杰叔笑了:“莫不是左眼皮?你小子要是发了横财,可别忘了我这老兄弟。”
柳爷嗤笑一声:“我一个守门的警长,能有个狗屁横财...”
说到这里,柳爷压低了声音:“不过,你得小心些,最近警察厅里不太平,我好几次听见上头在提这矿线...不晓得是不是你们。”
杰叔神色一肃,沉沉点头。
柳爷这种在官场混了小半辈子的老油条,虽说在警察厅没啥大分量,鼻子却比谁都灵。
跟柳爷道别,杰叔束好后背两柄短枪,跟上了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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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儿连着三天晴空万里,今儿却黑云沉沉。
空气黏糊糊的,刮过来的沙子也格外呛人。
“弟兄们,脚下步子快些,别等到大雨来了。”
祥子站在小坡上吆喝着,目光扫过苍黄的天地。
张大帅开恩,流民们都涌去了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