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恶地瞅着罐里黏糊糊的东西,抬脚“哐当“一声踢翻了!
红黑色的糊糊,洒满了一地。
女人尖叫嘶吼着,也不晓得是哪来的气力,竟把身旁那汉子推得一趔趄,朝地上扑了过去。
顾不上烫,女人疯了似的捧起地上的药汁,往倾倒的陶罐里塞。
“干你娘的疯女人,”范胖子大步向前,一脚踹在女人心窝。
女人飞出去好几步,嘴角渗出血来,却还死死抱着滚烫的陶罐,不住说着:“这是药...这是药...”
几个汉子完全听不懂她在说啥,你看我我看你。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咳嗽声。
一个脸色白得像纸的小丫头,站在门口,怔怔望着院里。
她怀里揣着个阿娘交代要拿好的小木头盒子,手上捧着一片红火枫叶。
“这就是金福贵那病秧子闺女?“有汉子嘀咕。
范胖子小眼睛一亮——娘儿俩都在这儿,金福贵准没跑!
他上前一把拎起小丫头,
手腕子却忽地一疼,低头一看——白胖的手腕上,印着一排浅浅的牙印子。
小丫头扑腾着腿喊:“不许欺负我娘!“
尖利的童声,划破了夜空。
范胖子嫌烦,又怕惊动街坊邻里,心一横,手腕子一翻,
小丫头跟个破布娃娃似的被掼在墙上,
软塌塌地滚在地上,不动了。
火红的枫叶从空中飘下,落在小女孩身上。
地上的女人见了这景象,拼命挣扎着,大喊大叫,
仿若疯魔。
范胖子一巴掌狠狠扇过去。
女人晕过去了,
整个世界清静了。
“妈的,还得在这儿耗着,“范胖子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眼神阴鸷,“跑得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