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起来。
金福贵和瘦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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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走了,走得悄无声息。
可对人和车厂这些二等车夫来说,日子总要过,矿石总得拉。
一晃眼,个把月又过去了。
这期间唐爷只偶尔露几面,刘虎更是连影子都没见着。
好在有杰叔这个老把式镇着,祥子倒省了不少心。
自打老马那日提醒过后,祥子这些日子一直留着心眼。
可金福贵和瘦猴却像换了个人,整日里规规矩矩,祥子交代的事办得挑不出错处。
但祥子偏从这反常里,嗅出了不对的味儿。
当然,让祥子坐不住的,是另外一桩事——整整一个月,他竟没瞧出这矿线上有啥不妥。
每日运到使馆区的矿石,依旧是两百来篓,跟往常账目没啥差别。
不管是李家矿厂的出矿数,还是车厂的进矿数,都挑不出半点错处。
要知道,刘四爷让他做这个车长,可不单是为了护住这条矿线。
若再挖不出矿线背后的隐秘,祥子这车长怕是要做到头了。
这个月,祥子照例每日夜里都去前院理账。
刘四爷虽面上没说啥,可瞧他对自己越来越冷淡的架势,祥子心里清楚——刘四爷的耐性,怕是快耗光了。
至少这个月,刘四爷没再舍得给祥子一包气血汤。
不过,祥子不知道的是——有人比他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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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朗星稀,四九城难得有这么清亮的夜色。
南城街,崇南坊,一座不起眼的小酒楼。
两个汉子对坐着,桌上摆着几瓶莲花白。
除此之外,也就几小碟花生米之类的下酒小菜,比起两人的身份,这排场实在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