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用的,”刘四爷说的漫不经心,那双虎眼却落在了祥子身上。
炕上的虎妞抠着大脚板,接过话头:“傻小子,还不谢谢四爷,这可是三十大洋一包的精贵货。”
祥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气血汤揣在怀里,连连称谢。
显然,今儿矿线上的事儿早传到了刘四爷耳朵里。
而这包价值不菲的气血汤,既是四爷给的赏,怕也是拉拢的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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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祥子出了院子,
烛火摇曳中,就只剩刘四爷和虎妞两父女。
虎妞合上牛皮账本,瞥了眼刘四爷:“老头子,这傻大个平日里呆头呆脑的,倒挺能扛事儿。“
听了这话,刘四爷嘴角也扬起一抹笑。
人和车厂死水一潭多少年了,自己那几个义子各管一摊。
原以为这局面要维持到自己咽气,没想到,祥子这枚不起眼的闲棋,倒搅起了几分波澜。
“警察厅那边咋说?“刘四爷忽然慢悠悠地问。
虎妞打了个哈欠:“老头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那帮人巴不得咱们跟马六干起来,不管谁死谁活,最后捡便宜的都不是他们?“
想起那些精得跟猴儿似的官爷,刘四爷闷哼一声,又问:“使馆区那边呢?“
虎妞脸色郑重了些:“昨儿我才见了那管事的...他说...他只要这条矿线,旁的都不打紧。“
一听这话,刘四爷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刘四爷能在清风街坐稳车把头的位子,最要紧的倚仗就是使馆区里那位。
而整个人和车厂,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虎妞能搭上这条线。
既然那位发了话,刘四爷最后一丝犹豫也没了。
“老头子,咱啥时候动手?“虎妞黑黢黢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