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让陆然来一波悄无声息的暗杀,戴恩死的不明不白,没准之后厂里的那批工人糊里糊涂的还会缅怀曾经的厂长,对于陆然的善后工作增添了很多压力。
陆然光看那个实验体工人的死相就能肯定,戴恩绝对不会那么好心给工人真的什么治疗疾病的神药。
那些给那群工人打的药,要么是压制疼痛的,要么透支身体之类的东西。
而这个雷必须轰轰烈烈的在陆然接手之前引爆,不能等他接手黑金工厂之后突然一堆工人因为后遗症出问题,结果成了他的问题。
不怪陆然冷血,这也是没办法,这么多工人的身体暴雷问题的黑锅,他可扛不住。
谁做的谁扛。
……
夜晚。
警察局的通风管道内积满了厚厚的灰尘,陆然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小心翼翼地穿行其中,每到一个格栅口就朝着下方观察一番,不是就继续找。
不知爬行了多久,前方微弱的光线透过一处格栅出口。
陆然朝着下方看去,一个值班警员正靠在通道下方的墙壁上打盹,脑袋一点点打滑,直到一个失重下滑惊醒,看了看周围,又靠了回去,如此反复。
而靠在拘留区厚实铁门外走廊墙上的,还有一个较为中年警员,警帽歪戴遮住了半张脸。他双臂抱在胸前,身体微微下沉,眯一会就睁开眼看一下,时不时打个哈欠。
陆然的爪子沿着格栅边缘摸索,找到了固定用的生锈螺钉,现在的力气今时不同往日,一点点将其拧开后,顺着掀开的缝隙嗖的一下就滑了进去,然后轻松落地。
不远处就是拘留区厚重的铁门,陆然的目光穿过栅栏,戴恩正蜷缩在拘留室木板床上微微打着鼾。
一个负责看守的年轻警员坐在离牢门约五六步远的一把旧木椅上。他倒还算清醒,但或许是太过无聊了,眼神也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