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平七年,五月十日夜,蓟镇,中军节堂。
厚重的帷幕挡住了烛火的光芒,左右两侧站着披甲亲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气氛压抑。
“岳钟琪。”
“你要做什么?”
“你这是在谋反。”
蓟镇总兵祖翀被五花大绑的押在堂前,一脸怒容的盯着堂上之人。
“快走!”
“你们是什么人?”
“来人啊,有人造反了。”
外间传来一阵阵嘶喊声,脚步声此起彼伏,一个个衣衫不整的身影被锦衣军一一押送入内,当他们看到堂上站着的挺拔身影时,一个个眼中露出了惊疑不定之色。
头戴燕居冠,身着麒麟服,腰缠玉带,脚踏皂靴,佩三尺长剑,仅仅是背对着他们,岳钟琪高大威猛的身形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令人仰望。
“伯爷。”
“蓟镇自总兵以下,协守副总兵三人,参将十二人,游击将军六人,游击十人,守备八人、坐营官八人、中军官一人、提调二十六人已全部缉拿。”
一席赤色大红圆领官服,头戴蓝色乌纱帽,腰挎绣春刀的青年高声禀报道。
“做的不错。”
岳钟琪转过身来,身姿挺拔如松,双手背于身后,神情庄重肃穆,略显粗糙的皮肤布满风霜刻痕,锐利似鹰隼般的双眸迸射出精光,扫视着在场蓟镇将领们。
“张佥事。”
“接下来还要劳烦你调动蓟镇锦衣军,擒拿治下二十一个千户所的一应军官。”
尽管眼前之人只是正四品的锦衣军指挥佥事,但岳钟琪丝毫不敢小觑他,只因锦衣军除了都指挥使、2个指挥同知,权利最盛的便是4名指挥佥事。
要不是贾琰派出锦衣军指挥佥事张钦,及时调动了蓟镇的锦衣军百户,还真不可能这么顺利控制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