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帝案上的一切东西都被他狠狠的砸下。
周遭伺候的太监无不瑟瑟发抖,低着头,根本不敢发出一声喘息,生怕被殃及池鱼。
“吱嘎!吱嘎!”
一阵齿轮摩擦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氛围,邬思道缓缓移动轮椅,出现在了雍平帝面前。
“先生。”
看到邬思道的刹那,雍平帝心中的怒火才勉强平复了些许。
“陛下何以如此大动干戈?”
邬思道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的问道。
“先生。”
雍平帝怒声道:“开国一脉今日此举将朕置于何地?”
“朕岂是卸磨杀驴之人,可他们这般作为无疑是告诉天下人,朕是这种人。”
“贾家子眼中全然没有朕这个皇帝,还有父皇,竟然加恩于他,好一个君侯,好一个武安侯国。”
“父皇要是觉得朕这个皇帝做得太轻松,何不把皇位交给老十四,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朕,究竟是为了什么?”
话音落下,整个养心殿陷入一片寂静,无人敢搭这个话茬。
“陛下多虑了。”
邬思道摇了摇头,耐着性子解释道:“开国一脉所为不过是未雨绸缪。”
“他们在意的恐怕不是陛下,而是太上皇,或者说元从勋贵。”
“之所以如此作为,无非是在剔除腐肉,凝聚力量。”
“今日之后,开国一脉将会重新形成三侯七伯的格局,就连保龄侯、忠靖侯都被排除在外。”
“与之相对的是元从十二侯府继承人,即十二个伯爵,再就是刚刚出现的雍平四伯。”
“这难道不是陛下想要看见的吗?”
闻言,雍平帝眼神一凝,开国一脉、元从一脉、雍平一脉,勋贵三足鼎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