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给了门子一个眼神,二者一前一后进了里间,关上了门窗,一片封闭。
“大人一向加官进禄,八九年来就忘了我了。”
门子上前请了礼,面带微笑道。
“瞧着有些面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贾雨村多看了门子几眼,硬是没想起来与他有什么渊源。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把出身之地竟忘了,不记当年葫芦庙里之事。”
门子不禁莞尔道。
‘轰隆!’
闻言,贾雨村呆愣在原地,如同雷击所惊,半晌才回过神来,认出了门子,此人竟然是当初葫芦庙里面的一个小沙弥,谁能想到现如今成了金陵府衙的小吏。
“原来是你呀。”
贾雨村脸上这才露出了和煦之色,携手问道:“当日葫芦庙大火,不知小师傅怎生辗转到了此处。”
“不瞒大人。”
门子不敢落座,只待贾雨村坐在上首,这才开口解释道:“葫芦庙大火之后,小人本打算投靠别的寺庙,只是青灯古佛未免荒凉无趣,这才趁年轻蓄上了发,走了些路子,来到府衙充了门子。”
“缘是如此。”
贾雨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似能看透人心,死死地盯着门子:“既至私室,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是。”
门子浑身一颤,恍然大悟,眼前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落魄书生,现在可是国朝正四品大员,金陵知府,掌管应天府数十万百姓生杀大权。
“方才何故阻止我发签?”
贾雨村沉声道。
门子缓缓道来:“此地不同于别处,太祖早年立都金陵,故而,南直隶又被称为金陵省。”
“大人既做了金陵知府,难道没有抄一张本省的护官符。”
“护官符是何物?本官为何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