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破风之声已当头砸下。
‘咚~’
一声闷响,杜三郎的脑袋肉眼可见凹下一块。
鲜血顺着额头淋漓而下.......
杜三郎抬手动作就此定格,在原地保持着坐姿,两三息后,才往后一仰。
没了声息。
杜二郎见状,再顾不得其他,手脚并用爬起,朝密林深处跑了起来。
边跑边嚎,“救命!救命啊......”
这次,焦捕头亲自追了上去。
杜二上月受杖刑,伤势未痊愈,哪里跑的过如狼似虎的焦捕头。
仅仅十余步,便被后方的焦捕头追到了身后,一刀捅入后心......
“救~救命~救救我......”
杜二一时未死绝,一边往前爬,一边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嘴唇翕合之间,血沫一股股往外涌。
焦捕头再上一步,踩住后背,将贯体佩刀拔出。
‘啾~’
带出一道血线。
杜二趴在地上的身子一颤,望向密林......至死都没想明白,当初不过是殉一个没甚权势的女人,最后怎么搞成了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双目渐渐失去了神采。
焦捕头伸手探了探鼻息,弯腰将佩刀上的血迹在杜二身上蹭干净,随后走向林寒酥。
“嘿,娘娘,处理妥当~”
林寒酥面色平静的点点头,旁边自有张嫲嫲取了银钞递上,替王妃道:“焦捕头,这些银子拿去和弟兄们吃茶。”
“嘿,谢娘娘赏~”
.......
巳时三刻。
自始至终一句话未讲的林寒酥步下沉沙岗,登车前,回望十几里外只剩了一个黑点的兰阳城。
在此生活了六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