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车前卒。”
一个‘也’字,道尽千言万语。
这次,阮国藩沉默许久,忽然苦笑一声,“天地为局,世人谁不是局中之子?”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进来~”
“大档头~”
夜含奇怪的瞄了阮国藩一眼,禀道:“前面来了两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子,说是大档头的儿子......”
“儿子?”丁岁安讶然道:“世叔莫非外头还养了人?连儿子都有了?我婶婶知道么?”
“胡扯个甚!软儿昨日来兰阳,就没来看我,直接去了王府!想必是她来了,这丫头,自小古灵精怪,你又不是不晓得......”
......
转眼到了四月中旬。
朝廷对南征的功过仍无定论,但后方关于前线惨状的消息却一日多过一日。
四月十五,效勇残军经过千里跋涉,拖着疲惫身躯回到城东驻地。
消息传开,兰阳府百姓几乎倾城而出,将官道两侧围的水泄不通。
“二成子!可见到我家大郎?”
“六叔,我爹爹呢......”
“赵家兄弟,我相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啊?”
“儿啊......我的儿啊,你在哪啊......”
声声呼唤,焦灼凄惶。
正月出征,五千将士,旌旗猎猎,甲胄鲜明,意气风发。
四月归家,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形容枯槁。
五千人,能够走回兰阳的,不足半数......
官道两侧,一张张面孔从期盼到焦急,再从焦急到绝望。
偶有寻到亲人的,当场瘫软在地,嚎啕大哭,叩谢周天神佛保佑。
但更多的人,在一声声徒劳的追问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