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响。
“谁!”抱刀于胸前的林寒酥因肾上腺素大量分泌,激动的浑身打摆子,脸色通红。
“我,丁岁安。外间匪人已被肃清,你们无碍吧?”
屋内,被张、许两位嫲嫲摁在炕上的吴氏双眼陡然睁大。
匪人被肃清?
事败了?
探花李杀丁岁安本应易如反掌,怎会被反杀?
哪里出了错?
吴氏五指成抓,遥遥伸向林寒酥,好似要拉着后者一起下地狱。
生机快速流失之际,蓦然想起早年听高僧讲《宝积经》时的一幕。
‘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吴氏瞳孔渐渐扩散,僵在半空的干枯手掌不甘垂下。
腕间乌木佛串怦然坠地......
绳断珠散。
‘叮叮咚咚~’
磕在青砖地面,发出一阵悦耳脆响。
.......
子时正二刻。
山羊胡带着王喜龟等人出寺追捕溃匪,阮国藩已回了屋内,坐在火盆前烤着一块冷掉的鹿肉。
外间血腥冲天,就连弥天风雪都压不住。
也不知他哪来的胃口......
丁岁安在隔壁敲响林寒酥房门,足足等了数十息,房门才开启。
脸色惨白的许嫲嫲勾头往外看了一眼,见院内静悄悄的没有旁人,赶紧将丁岁安拉了进去,重新闩上了门。
“你们没......”丁岁安进屋后,眼神一凝。
看到匪人和李婆子的尸体,不让人意外,但吴氏......竟也横尸当场。
丁岁安转头看向林寒酥,后者螓首微垂,满身血污。
“丁~丁什长......”许嫲嫲虽两腿战战,却还是以护卫者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