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即便在绝境、病痛的双重打击之下,林寒酥脸上也难见自艾自怜的神色,反而秀眉紧蹙,似是不服,还想和这操蛋命运干上一架......
挺要强。
......
十一月廿三。
辰时初。
连绵数日的阴雨终于收歇,难得见到了初升东曦。
看来是个好天气。
可湿漉漉的兰阳王府,却到处弥漫着一股行将就木的霉腐气息......
王府后宅新翠阁.......兰阳知府李凤饶坐在首位,杜二郎、杜三郎分坐下首左右,侯管家侍立一旁。
众人神色憔悴,望着案几上那只糊满泥泞的绣鞋,久久无语。
昨日,杜二郎找到李凤饶,说家中女眷逃到了府衙,请后者协助搜人。
李凤饶本不愿掺和这档子事,但兰阳王府在兰阳繁衍经营三代四十余年,树大根深,无端得罪他们没有必要,便耐着性子搜了搜。
这一搜不要紧,还真在府衙后宅找到了一只跑丢的绣鞋......府衙夜巡的差役素来懈怠、吊儿郎当,藏进来个人也说不定。
李凤饶为了给兰阳王府一个交代,只得带领衙役好好搜了一番。
折腾了一天一夜,除了一只绣鞋,连根毛都没找见。
可因为这只绣鞋,杜家两位公子却把他给盯上了.......
“李大人,实话跟你说吧,逃进府衙的可不是寻常丫鬟,那是兰阳王妃!”最先沉不住气的杜三郎由己度人,总觉着这位道貌岸然的李知府见识了寡嫂美貌后,将人藏了起来。
“我兄长兰阳王薨前,特意留下遗命,请王妃陪殉,合礼合情。”
以国教礼法论,正妻殉葬,需满足两个条件其中之一,一则夫君留有遗命、二则‘无嗣’。
林寒酥两个都占了,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