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时知渺躺在大床上。
她很想睡去,但脑子不听使唤,胡乱地想着很多事情,她烦躁地在被子下翻来覆去。
忽然,床头的夜灯被点亮。
时知渺下意识看去,徐斯礼直接翻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虚虚地压在她的身上。
“睡不着?”男人的眼睛在夜里显得晦暗深幽。
时知渺有些许愧疚:“我弄得你也睡不着吗?”
“是啊。”徐斯礼声音懒懒的,“所以,我要对你‘撒气’了。”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徐斯礼就直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刚才的温柔安抚,更直接、更火热,三下五除二就掳走她的呼吸和思绪,让她再也没空想那些乱七八糟。
同时,徐斯礼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熟练地摸出一个小小的方形包装。
他的意图明确,就是要用最亲密的方式,将她从那些烦扰的思绪中剥离,拉她回到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里。
……
时间退回几个小时前。
季青野开着徐斯礼那辆劳斯莱斯离开城郊别墅,夜晚的道路空阔,他却开得不快,脑海里也在思量秦牧川在凉亭说的那些话。
越想,他越觉得很多地方不对劲。
他是大学教授,更善于理性思考。
只要设身处地站在秦牧川——一个贪婪者的角度想:在听到一个日后可以用来威胁陈纾禾,或者用来向时知渺换钱的惊天秘密时,会不去寻根究底,问出更多细节吗?
答案是,一定会。
因为细节越多,越能卖个好价钱。
可秦牧川说的那些,非但没有实证,甚至细节也寥寥无几,来来回回就是醉酒状态下的呓语和清醒后的崩溃哭泣。
这太不合理了。
除非,他说的本就是经过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