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
等到时知渺的呼吸完全平复下来,徐斯礼才放开她,双手捧着她温软的脸颊,声音放得很轻很低:
“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家小公主今晚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时知渺这才将今晚遇到秦牧川,以及秦牧川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讲述的过程中,她的声音又开始哽咽:“……秦牧川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没办法不相信。”
她好恨。
不是那场火,她爸妈不会死。
可她不想恨纾禾,她是她的亲人,在她心里,陈纾禾对她的重要程度能排在前三名。
时知渺的痛苦是双重的,也是矛盾的。
她既希望爸妈的死只是意外,又希望不是意外——这样她就有一个明确的仇恨对象。
她不想这件事跟陈纾禾扯上关系,可她不断调查陈纾禾身边的人,又好像是在寻找能坐实她“罪名”的证据。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指向陈纾禾,都说陈纾禾害死了他爸妈。
她要恨的人,是她最在意的人,她无法接受。
徐斯礼安静地听完,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困着她的身体,轻声开口:“宝宝,我跟你的看法一样。”
“陈纾禾当年也只是一个未成年少女,跟你家无冤无仇,甚至跟你还是中学同学,说她故意纵火杀人,逻辑上完全不通。”
“何况,当年专家和郑警官反复勘察,早就排除了人为纵火的可能。所以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件事真的跟陈纾禾有某种关联,也绝对不会是她主观意义上的放火,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
他顿了顿,眼神不动神色地锐利起来,“而且,秦牧川讲的那个故事太笼统了,甚至很多关键地方都语焉不详,像是有意引导。”
时知渺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