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是真的原谅我了吗?还是因为我被花盆砸了受伤,再加上薛昭妍曝光当年的事情,她在这种接二连三的吊桥效应下才跟我好的?等她醒过神来,会不会又不要我了?”
“……”余随说,“难怪周祺之前跟我吐槽你得了分离焦虑症,你确实挺有病的。”
徐斯礼目光凉飕飕地往旁边看去。
“……”周祺假装没听见、没感觉,低着头收拾文件。
余随想到时知渺至今没告诉徐斯礼,她在花盆砸下来时也流产了的事,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知渺她很爱你。”
否则也不会独自承担失去孩子的痛苦——这就是很爱,才会不忍心让对方跟着难过。
“那她为什么不戴戒指呢?”徐斯礼执着于这个问题。
“你可以直接去问她。”
“不想问。”徐斯礼靠着椅背,“不想给她心里负担。”
余随便是老妈子的性格也受不了他了:“你现在怎么这么别扭。”
徐斯礼继续长吁短叹:“你个单身狗是不会懂的。爱情本就是叫人患得患失。”
余随:“…………”
他就多余搭理他。
·
徐斯礼离开会场,一边往酒店走,一边给时知渺发微信:
“宝宝,会议结束了,我去接你吃饭。想吃什么?还去西湖那家店吗?下雨天不去了吧,湖边寒气重,我带你去吃另一家。”
时知渺很快回复:“不出去了,懒得换衣服,就在房间里吃吧。”
徐斯礼莞尔,指尖轻点:“懒虫。”随即又发,“好,我现在就回去。”
他撑了一把黑色大伞,独自走进雨幕里,雨点落在伞面上,滴滴答答。
会场离酒店步行十分钟,他闲庭信步地走回去。
路上经过一个水果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