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斯礼手指捏着她的耳垂,声音轻轻低低:“我一个人,闭上眼,就会有种醒不过来的感觉。上次复查我问医生,医生说没办法怎么治,只能靠自己克服,我现在还克服不了。”
时知渺半信半疑:“真的?”
徐斯礼的眼睛在黑暗中掠过一抹笑意,像流星从夜空划过,璀璨耀眼,他语气依旧一本正经:“真的,所以我不能一个人睡。”
时知渺想他从颅脑受伤到现在,确实都没跟她分开睡过,可能是真的……吧?
时知渺已然忘记,他们闹离婚的时候,这男人为了追妻,跑她诊室,装心脏病骗她的事了,第二次上当,还真心实意地关心起来:
“那你过两天要去出差怎么办?”
“……”徐斯礼临时编造的借口,哪想得了那么远,“可能到时候就克服了。”
他低下头,脑袋在她脖颈边蹭了蹭,像只大型犬,“老婆~今晚让我在这里睡~”
时知渺早就心软了:“……蒲公英都被你扔出去了,你还装什么绅士?”
她让不让的,他不都要赖着不走吗?
徐斯礼勾唇,得寸进尺:“我还想做点什么,可以吗?宝宝,我还在害怕,得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不然今晚睡不着。”
“……”时知渺耳根发热,将头扭到一边,不说话,算是默许。
徐斯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真有种骗了乖乖女的罪恶感。
那他就只能更卖力地服侍她来赎罪了。
他抓住被子,从爬上来的路重新退了回去。
时知渺还在疑惑他要干什么,膝盖就被他握住,左右分开。
时知渺失声惊呼:“……徐斯礼!”
徐斯礼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沙哑得要命:“宝宝,我口渴,先让我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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