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东西——是刚才吃面时偷偷藏下的不锈钢餐叉,叉尖闪着寒光。
“别动!”陈纾禾将餐叉尖对准陆锦辛的颈动脉。
陆锦辛暂时没动,放松地躺在床垫上,看着她眼底的狠劲儿,不仅不怕,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姐姐,你好野啊……但你舍得杀我吗?你不是还从陆山南手里保住我吗?”
“你可以试试我现在舍不舍得!”陈纾禾将叉尖逼近半分,冰冷的金属抵触着他的脉搏。
陆锦辛能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危险,却无所畏惧,一把抓住陈纾禾的手腕想要夺下餐叉。
陈纾禾不肯松手,越发用力,叉尖捅进他的皮肤里。
两人在床上翻滚拉扯,都带着狠劲,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你这个疯子,真不要命了?!”陈纾禾头发散乱,呼吸急促,下唇的伤口还在流血。
“能死在姐姐手里,也挺好。”陆锦辛眼神炽热,趁着她分神的瞬间,突然仰头吻住她的唇。
陈纾禾又气又急,餐叉往前一送,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陆锦辛动作顿了顿,笑得更疯了:“姐姐,下手再重点,你就能看见我的骨头了。”
他们一个野,一个疯,都没对对方留情,仿佛真要不死不休。
有那么一瞬间,陈纾禾真想把他捅死算了!!
但。
杀了之后呢?为他偿命?
为了这么个疯子,不值得。
更重要的是,当她占据上风,看清他苍白脸色和求仁得仁的眼神时,那股同归于尽的狠劲儿,又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噗地一下泄了大半。
“我真他爹的是上辈子欠你的……”
陈纾禾几乎是咬着牙根,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说不清是恨还是怨,或者两者皆有。
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惊得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