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我的‘药’,还是作为我必须掌控的‘变量’,你都必须跟我走。这不是请求,是通知。”
陈纾禾冷笑两声:“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她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上楼。
陆锦辛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慢慢喝完一杯水,继续尝试理解陈纾禾说的那种,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乃至自己生命的感情。
可就像色盲无法想象颜色,冷血动物再怎么靠近火炉,也无法真正理解温暖,陆锦辛调动了他所有的知识储备和逻辑推演,最终得出的结论依然是——
这只是一种非理性的、被过度美化的幻觉,或者一种更高明的、他尚未完全理解的捆绑策略。
他并不相信这种感情真的存在,但陈纾禾相信。
而他,需要她。
那么他也应该学习一下,才能更好的让她听话。
这时,阿强快步走到他身边说:“少爷,暗哨发现有一辆陌生车辆进入庄园周围的区域,停在树下好一会儿没动,可能有问题。”
陆锦辛神色淡然:“大概是她的生死之交来救她。既然有客人来了,那就好好招待吧。”
“明白。”阿强应道。
陆锦辛走到窗边,将帘子拉得更开,在一片光亮中俯视着楼下的黑暗森林,仿佛能看到那些蠢蠢欲动的影子。
他刚才说了,从小到大,他身边的人总是在离开,无论他怎么挽留,他们都不会为他留下。
而这次,他就是要留下陈纾禾,就是不让她走——谁来都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