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下肚,眼神拉丝,暧昧升温……一切顺理成章。
陈纾禾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走进浴室洗漱。
温热的气息忽然靠近,男人从背后贴了上来,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下巴亲昵地搁在她颈窝,撒娇似的问:
“姐姐叫什么名字呀?”
是哦。
该做的都做了,但他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陈纾禾看着镜子里的人,慢悠悠地刷着牙,另一只手向后拍了拍他的脸,吐掉泡沫,漫不经心地说:
“名字啊,没必要知道吧。”
男人收紧手臂,温热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廓:“那我总不能每次都喊你‘姐姐’吧?”
陈纾禾漱完口,转过身,指尖带着水珠,轻佻地点了点他挺直的鼻梁,笑容明媚疏离:
“哪来的‘每次’啊,姐姐我呀,讲究江湖规矩,出了酒店,咱们再见也要当做不认识。”
说完,她像条滑溜的鱼,从他怀里钻出来,径直去穿衣服。
被留在浴室的男人,用指尖抹去脸颊上被她拍上的水珠,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掠过一丝玩味的暗芒。
陈纾禾穿好衣服,拎起包,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地往外走。
“姐姐在北华医院工作?”男人不疾不徐的嗓音自她身后响起。
陈纾禾脚步猛地顿住!
倏然转身——只见那个小王八蛋的手指间,夹着一块她的工牌!
“……”
什么时候掉的?!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个无辜又狡黠的笑容:“姐姐不告诉我名字,那我只能去你的医院打听了。但我想,姐姐应该不希望你的同事们知道,你在外面是这么……自由随性吧?”
阴沟里翻船了啊……
陈纾禾咬了一下后槽牙,三步做两步走回去,一把揪住他的衬衫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