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的声音彻底冷了下去,如同西伯利亚荒原上永不融化的冻土,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决绝。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徐斯礼本就头痛欲裂,头重脚轻,她这句话当面砸下来,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感觉眼前黑了一下。
她说一辈子都不会……
可明明婚礼上,她说的是,一辈子都会爱他。
时知渺这次没有哭,为他落泪也没有必要了。
她只剩下尖锐,只剩下决绝。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一个字……我要跟你离婚,马上!”
“你不肯离,我就去找爸妈做主,爸妈管不了你,我就去找律师,我就去起诉你,北城管不了你,我就去别的城市,我不信你可以一手遮天。”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时知渺说完这句话,就一把推开他,跑出书房。
徐斯礼被她那个恨意又决绝的眼神定在了原地。
下一秒,他猛地回神,也顾不得眩晕虚软的身体,立刻追出去!
时知渺已经拽着蒲公英到了大门前,宋妈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徐斯礼真的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每一步都是虚浮的,他握紧楼梯的扶手,一边咳嗽一边喊,“蒲公英!回来!把你妈妈拖回来!”
蒲公英听懂了指令,立刻往回跑:“汪汪!”不要走妈妈!
徐斯礼踉跄着从楼上奔下来,客厅的水晶灯照耀下,他的肤色惨白,眼眶猩红,他看着被蒲公英强行留下的时知渺:
“我做的任何事情,从始至终,都是因为,我不想跟你离婚,仅此而已。”
时知渺将下唇咬得很紧,拽着狗绳,要将蒲公英强行拽走。
但蒲公英一岁了,也算是一只成年狗了,它硬是要往回拉,时知渺经过大悲